《一百天》（下）
提前祝小苏18岁生日快乐啊啊啊啊啊太开心惹
*甜中带虐，希望食用愉快
*这篇6000＋
*ooc我的
哪怕万劫不复，我也想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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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刘人语起来后在床边看到叠的整整齐齐的校服，苏芮琪把手遮在脸上露出眼睛笑嘻嘻地说不看不看，被她红着脸赶出去。
浴室里是已经挤好的牙膏和放好的水，苏芮琪飘进来站在一边硬和她洗漱，明明干净的不像话，最后弄得满脸泡沫还碰倒了她的化妆品。
厨房看上去像经历了一场战争，还冒着烟，餐桌上放着两片烤黑了的面包和一个完整的鸡蛋，看上去还有些金黄色泽，一口咬下去，又甜又咸。
抓起手边的牛奶猛灌了一大口，余光瞟到了垃圾桶里成堆的鸡蛋，一句浪费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选的的女朋友还是得宠着。
离早读只剩下二十分钟了，刘人语低头看着正在和自己鞋带做斗争的苏芮琪，明明平时看了那么多次还学不会，你是猪吗。
然后弯下腰把自己已经系好的另一只鞋带拆开演示了一遍又一遍。
人生中第一次踩着上课铃进班级。
以后可能还会有很多次，她想。
又是普通的一天普通的老师走进来说着普通的话，发着一张又一张普通的卷子，宣布开始普通的考试。
为什么要期中考啊呜呜呜，刘人语扒拉着卷子的一角，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觉得头都大了。
听力的时候昏昏欲睡，教室音响里传来的女声比催眠曲还好使，刘人语看着几乎空白的卷子，叹了口气打算乱选。
被观察了许久的苏芮琪握住手，一笔一划地填满了每一个选项，只是字有点丑。
离考试结束还有将近一个小时，而苏芮琪已经牵着自己的手把作文都给写完了，抱着拳露出笑容等着被夸奖。
你确定这些答案靠谱吗，刘人语在考试原卷上写着，还在旁边画了一只哈士奇脑袋，苏芮琪瞟了一眼，急得飘在空中翻跟头，一副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的样子。
结果右脚一个不小心拌到了前桌罗奕佳的脑袋，嘭地一下摔在了地上，满脸委屈。
而正在和完型填空做挣扎的罗奕佳莫名其妙地被踹了一脚，手里的笔刺啦一声划过考卷，在上面留下大大的一横，还是答题卷。
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也不顾这个时候是在考试不能交头接耳，扭头看向刘人语打算问她怎么回事。
刘人语满脸写着焦急和担心，算你有点良心。
但是你是怎么做到飞起来踹我一脚这种事情的。
最后刘人语也没有解释清楚，只是在考完试后说了几句替别人道歉这样的话，还时不时瞪着一边。
在答应考完请她吃饭后罗奕佳摆摆手表示反正自己的英语也就那样，出现这种意外还能当做考差的借口，其实也不赖。
毕竟吃东西比较重要。
12.
“肉一我真的没事”
“不行，你挽起袖子我看看”
“喔”
“你你你……挽袖子脱衣服干嘛!!”
“这样比较快嘛”
“给我好好穿回去!!”
“哎，你是不是害羞啊，我之前也看过你了呀，没什么啦”
“苏芮你跟我滚……”
刘人语像小兔子一样缩进沙发里，脑袋埋着不愿意抬头，从脖子到耳根都泛着粉红。
真的害羞了呀，苏芮琪想着，难得地没有飘起来，一步一步走过去把她捞进怀里，形成一个半圈着的姿势顺着沙发坐下。
刘人语把头窝在苏芮琪的胸口，闻到她身上无比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忍不住又埋进去几分，明明是自己平时用到习惯了的味道，换成苏芮琪，却莫名变得更好闻了啊。
“苏芮”
“我在”
“你们鬼魂应该不用洗澡的吧”
“我就是，想试试嘛”
“那你们是不是也不用换衣服啊”
“差不多吧，平时我都穿一样的”
“那你可以穿我们这的衣服吗”
“当然可以啊，要我换给你看吗”
“你进房间换去”
“不用啦，你看着我”
苏芮琪把刘人语轻轻放下，这个人真的很瘦啊，摸上去都没有什么肉，以后要多喂她吃东西才行。
她站在沙发前盯着刘人语看了看，几秒后刘人语只觉得眼前一晃，苏芮琪便穿上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校服，还是男款。
刘人语之前就有想过如果苏芮琪是自己身边的同学，穿上她们学校的校服一定会很好看。
伊特姆高中秉持着西式的风格，女生制服配短裙男生西装配西裤，和其他高中传统的肥大运动装差太多。
只要你有点身材有点颜值传上去都不会难看，很多学校情侣甚至开玩笑说穿着校服就能去结婚了，随便一拍就是写真集。
名义上还未成年的苏芮琪穿上去一点违和感也没有，她那张满满少年气的脸就是最好的表现，不经粉饰也惊艳过人。
明朗的完美曲线以及露出小虎牙的微笑，不管放在哪都能迷倒一片。
脖颈处特意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好看的锁骨和洁白的皮肤，不禁引人深思。
西装外套内的白衬衫微微透明，把苏芮琪练了许久的腹肌恰到好处地衬出。
她看着愣住的刘人语，微微躬身向前，做出标准的绅士动作，等着刘人语去牵她伸出的手。
等了一会没有动作，她也不恼，笑着从背后变出一个兔子头帽套到自己头上，示意刘人语扯一扯帽线，两只大耳朵随着刘人语的动作左摇右晃起来。
把刚刚的帅气一下子打破，现在的苏芮琪更像只乖巧的小奶狗。
她们双双倒在沙发上，瞳孔里倒映出对方的影子，鼻尖触碰在一起，苏芮琪拉着刘人语手让她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比第一次亲吻来的更热烈，像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
一百天还剩下多少呢，她不愿意去想。
只是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有点糟糕呢。
在发现新大陆后刘人语经常让苏芮琪换装，甚至跑到商场里把那些名牌店面都逛了一遍，看到一个就要小声尖叫一声，这个也适合她，那个也适合她，哦哦哦真是太棒了。
一开始苏芮琪穿的还是正常的画风，刘人语总能找到好看的衣服并且都很适合她，她也都坦然接受，但是后来刘人语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什么家居女仆装，医院护士裙，白雪公主裙，七个小矮人的护卫装，毒枭外套粉色翠花连衣裙，扫地阿姨的绿色荧光服，小偷的套头丝袜和黑披风，蜘蛛侠的黑红色套装，奥特曼的卤蛋眼头套…………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刘人语找不到的。
苏芮琪也会尝试去拒绝，最后都倒在刘人语的撒娇卖萌中，每次都是边嘴硬边乖乖换上。
看到刘人语笑倒在地上手里拿着手机一边抖一边拍照的时候，苏芮琪总担心她会不会笑出病。
女朋友太傻怎么办，宠着呗。
13.
火锅店里，刘人语在鸳鸯锅上来后便后悔了，这呛鼻的辣味，罗奕佳怎么就这么爱呢。
看着坐在自己边上隐约有要流口水迹象的苏芮琪，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过菜单又多点了几盘肉。
不一会儿包厢里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的菜，罗奕佳看了看对面瘦小的刘人语，有些怀疑这些要怎么吃的完。
满屋的热气熏得她们都有些看不清彼此，光顾着吃的罗奕佳也就没有发现刘人语盘子里的肉不断在消失，而她本人还在把肉倒进辣锅里。
咕噜咕噜的冒泡声里夹杂着几个人咀嚼食物的响声，服务员把最后的啤酒端上来后便关上了门，冷气与热气碰撞到一起，模糊不清。
刘人语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记得在进屋后便任由苏芮琪控制，被换下衣服泡进浴缸时整个人都软软的没有力气。
喝了醒酒汤和蜂蜜水也没有效果，在床上四处乱蹦，还把床上的Ryan玩偶一个劲地往苏芮琪身上扔，这次她接住了。
苏芮琪!
苏芮琪？
苏芮琪……
哦，她是我女朋友，一只可爱鬼。
“苏芮，你爱不爱我”
“我当然爱你，一直爱你”
“那你会不会离开我”
“现在不会”
“那以后呢”
“……”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想离开你。
只是我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宿醉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还好有苏芮琪。
刘人语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苏芮琪换了一件衣服，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那套情侣装，太贵了舍不得买的，她想着以后和苏芮琪一起穿，所以没有告诉过她。
然后她在床头发现了另外一件。
周末的游乐园总是很多人，刘人语拿着冰淇淋走进较为空旷的鬼屋前，强装淡定的苏芮琪舔了一口刘人语的冰淇淋打算壮壮胆，结果啪嗒一下把冰淇淋掉在了地上。
僵硬地抬头露出假笑，举手比了个耶，她听说犯错的时候比耶容易取得原谅。
刘人语从包里掏出纸巾把冰淇淋丢弃垃圾桶后大步走进鬼屋，背在后面的手示意她赶紧跟上。
刚刚苏芮琪站的方向有个男的一直看向这里，刘人语强忍下想打苏芮琪的冲动回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就带着她离开了，下次再收拾你。
推开门的那一刻刘人语就感觉有些不妙，一只全身是血的僵尸尖叫着跑过来，完全顾不上进门前墙上贴着的禁止欺负工作人员的贴士，苏芮琪一拳就打了过去。
她拉过刘人语往前冲，无视旁边奇奇怪怪的东西和鬼怪一口气跑到出口，留下一群怀疑自己见了鬼的扮鬼工作人员。
逛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听娱乐设施上面游客疯狂的尖叫声就够把刘人语吓坏了，她乖乖地坐在休息处吃苏芮琪用她的手机给她新买的冰淇淋，等着这个人玩够。
虽然苏芮琪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直接去买东西，但她可以通过其他电子设备，从地府带来的银行卡及时派上了用处。
手机显示进账提醒时上面明晃晃的九位数让刘人语差点以为自己爸妈抢了银行。
她还没习惯这个购物狂的买东西方式，家里就被快递堆满了，看着苏芮琪把电脑，游戏机，游戏光碟，PS4，手柄，耳机等都拿出来安好后，每次进门都要怀疑一下这里到底是自己家还是网吧。
甚至有种想把隔壁罗奕佳叫过来的冲动。
苏芮琪改变自己的，太多了。
刘人语不知道如果苏芮琪离开，自己该怎么办。
不会的吧，她答应过自己了。
14.
夜晚悄无声息地到来，配合着漆黑墨蓝的天空，坐上摩天轮的那一刻刘人语突然有点想唱歌，唱很悲情的歌，然后苏芮琪开口了。
是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听上去并不悲伤，和自己初见的苏芮琪一样，带着阳光和快乐。
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她们在摩天轮到达顶点时接吻，没有说什么肉麻的情话，没有什么太过热烈的举动，只是依偎在一起。
倒是真的有些像高中生的恋爱。
如果离别来的再慢一些就好了。
最好永远也别来，苏芮琪想。
在一百天开始倒计时的时候白无常便提醒过苏芮琪，她的身体会越发无力，灵魂会变得透明，直到消失的那一刻，她便会回来。
当做旅行，好好玩吧。
总会有到头的时候，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刘人语从来没有主动问过苏芮琪，关于她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去。
她害怕，她害怕知道那个截止的日期，害怕最后一觉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害怕再也见不到苏芮琪，害怕没有她的日子。
但分离总在压迫着她们，就像梦醒之前那一刻的
真实。
所以当刘人语发现苏芮琪的手脚开始变淡，一天一天，到最后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模糊不清，她慌了，是不是最后，自己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会忘记。
她在日记本上写下她们之间的故事，拼命地去描绘苏芮琪的样子，想把她刻在心底。
她还发现苏芮琪越来越不常飞了，总是跟着自己后头乖乖看着她，一盯便是半天，到后来连拥抱都变得吃力，却还是强撑着，说自己是装的。
刘人语不敢拆穿，她只是更用力地去回抱着，亲吻着，把眼泪塞回肚子里。
苏芮琪还是走了。
家里还是和以前一样，苏芮琪把所有的东西都卖掉了，钱存在那张银行卡里，被她留下了，刘人语一直放在盒子里，再没用过。
保洁阿姨照常来打理房间，被明亮的卧室晃了眼，感叹着难得遇到这么干净的房子。
好像又回到之前的日子里，打开门一个人也没有，电视屏幕暗着，再也不用为谁开了。
储藏间里还堆着成箱的泡面，不想叫餐的时候刘人语就会去把它翻出来，学着苏芮琪的样子把泡面煮开，下个鸡蛋或火腿肠，煮到几乎透明泛着香气，只是没有那么好吃了。
外卖盒照样放在门口，只是变回了一个，刘人语想起之前丢垃圾时被罗奕佳撞见，还调侃着自己是不是偷养了宠物，吃饭都吃双份。
手机的游戏卸掉了，反正自己本来也就不会玩，最后一次点开时上面的段位自己还记得很清楚，荣耀王者，苏芮琪总是抢自己的手机去和罗奕佳开黑。
后来罗奕佳总会问为什么不玩了，你技术那么好，却没有力气再去解释。
浴室里的化妆品换成新的了，甚至比原来还多了许多东西，被苏芮琪不小心打碎的瓶瓶罐罐都被她一个一个买了回来，还笑嘻嘻地说着香港多好多好下次要带自己去。
在学校看到情侣的时候不再笑了，低着头快步走过去，不能说是羡慕，只是老是能从他们身上看到过去的影子，想起苏芮琪。
冬去春来，学校的古树重新开始生长，又是新的一年，刘人语还是偶尔会坐在树下发呆，有时候上课铃响了也恍若未闻。
不能怪她，那会苏芮琪喜欢把她拉到树后要强行壁咚，不小心弄疼了还不会哄，总是飞到树上乱晃，落下一地秋叶，把扫地阿姨搞得好辛苦。
没什么不同吧，从过去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15.
地府是个自由的地方，仅在内。
苏芮琪回来的时候把找到的物件都交给白无常，这次出行算圆满成功，如果她没有面无表情。
成人礼需要的东西遍布人间之散，对她来说却如同探囊取物，但是又如何。
全府上下都在为她的成人礼做准备，见到的人都赶着给她送祝福，毕竟谁不知道，成人仪式完毕，便是她接替父亲上任之时。
但是没有人再看见过她对自己笑，以前她总是带着微笑和孩子气，满腔的热情无处使，可能是去了趟人间磨炼成熟了吧，有人这样说。
苏芮琪开始整日待在奈何桥边，盯着那河水看上一整天，地府没有白天黑夜，所以她也不用挪窝。
她只有在父亲找自己有事的时候才会离开一会，不管走到哪手里都捧着个盆或碗，里面盛着奈何桥的河水。
不吃不喝不睡，只看着那河水便好，甚至她看着看着，脸上会露出笑，人们说她疯了，她也不恼，只是转头继续盯着。
她到底在看什么呢，没人知道，除了孟婆。
那里面藏了太多人的爱而不得。
苏芮琪懂了，因为她在里面看到了刘人语。
看到刘人语每天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只是看不到自己。
看到她还是会睡觉踢被子，还是不喜欢吃早餐，还是不会做饭，还是和罗奕佳一起上下学，还是不玩游戏不看电视，还是学不好英语。
也看到她开始自己走她们一起走过的路，去她们去过的地方，自己穿那些情侣装，戴那些同款饰品，吃自己推荐给她的食物，明明碰不得辣却还是硬撑。
还看到她在哭。
为自己哭，也为她们哭。
看到她哭着哭着在厕所睡着了，哭肿了眼第二天拼命想要盖住，却化着化着在浴室又哭了起来。
然后苏芮琪也跟着一起哭，又哭又笑，只有她知道为什么刘人语会这样。
因为她也想起来，想起来她们喜欢互相给对方化妆，哪怕化得很丑也要一起拍照留念，然后全部擦掉再重新开始。
苏芮琪开始恨。
她恨100天太长，长到可以让她们做那么多的事情，想要割舍却处处碰见。
她恨100天太短，短到她都没来得及跟刘人语正式地完整地告别和拥抱。
她恨100天的规定，只是想要触碰为什么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她恨答应100天的自己，为什么脑子一热就许诺了。
可是哪怕重来一万次，她还是会那样做。
成人礼那天整个地府都在欢呼，穿戴整齐坐在房间里的苏芮琪最后看了眼被她小心翼翼放在瓶里的河水，刘人语在乖乖吃早餐。
她攥紧从昨夜开始就握在手里的锦囊，推开门走出去。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沸腾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步伐。
一切流程都在按规定进行，苏判官含着泪目送苏芮琪走上奈何桥，只要过了这条路，她便算完成了。
离对岸仅七步之遥，苏芮琪翻身跳了下去，就那么落入奈何桥下，水花翻滚着，只扑腾了几下便恢复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哪怕万劫不复，我也想也来陪你。
和苏芮琪一同掉落的还有在风中翻卷了几下的白纸，还没落入河中便燃烧不见。
若还爱，便下去吧，是万劫不复，也是新生。
又是一年开学季，苏芮琪离开也满一年了。
刘人语还是喜欢每天都走那条有个带着云字井盖的马路，即使那样要早起半个小时。
她总会特意地停在井盖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等着或许哪一天苏芮琪会从身后跳出来，笑着给自己一个拥抱。
会的吧。
身后扬起了风，把刘人语的刘海微微吹乱，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头，地上没有人，天上也没有人。
别犯傻了，刘人语。
她常常这样安慰自己，好像眼泪就不会掉出来。
因为再没有一个人会替自己擦了。
她继续往前走，身边是飞驰而过的同校生，骑着自行车的男孩子，穿着苏芮琪也曾穿给她看的那套西装校服，只是没有一个比苏芮琪好看。
有人突然刹了车，把大红色的山地往她前面一放，抱着拳靠在车上不说话，也没有抬头看她。
“请让一下，我要过去”
“……”
“你听见了吗，我要过去”
“我听不见，你还没叫我的名字”
刘人语只记得当时自己就那样扑了上去，也不顾旁边看戏的同学的起哄声和吵闹声。
她又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是自己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只是比以前更香了。
苏芮琪，你要爱我。
我来爱你。
从过去到未来，从地府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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